村长一早收了林秀香送来的银两,见状权当是在看一出大戏,尽管这小娘已经偏心偏到了肚子眼了,他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旁边端着杯粗茶漱着口。
场面眼见着就要往一边倒,宁姝心底起了阵暗火,趁着林氏母子哭得起劲,伸手拽了一把卓霄的衣角。
后者这才像是从回忆里脱身,回握了一下她的小手,板正了身子走上前去。
“小娘,卓霄感谢你操持家事之恩,但是当日我腿脚受伤,记得看病的郎中只来过一次,花空家底一事,又是从哪里说起?”
他这话不紧不慢的,当即就扯出了最大的疑点。
看来那些所谓的积蓄,不是进了郎中的汤药里,而是转头被昧进了林秀香的腰包。
好一招偷梁换柱!
宁姝闻言当即心头火起,卓霄伤了条腿,又意外亡父,如今竟然还要被小娘百般苛待,哪有这样任人宰割的道理!
于是,赶在林秀香赤头白脸要反咬一口之前,宁姝抱臂站到了卓霄身边,提声开口道:“私吞银两,却将卓家败落的责任都归在卓霄的身上,林小娘,您真是好精妙的手段!”
见自己的小动作被拆穿,林秀香眼一红,险些跳将起来:“你个小娘皮,在那血口喷人地说些什么呢!?”
“我在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宁姝被她恶狠狠地瞪着,气势分毫不减,“换句话来说,卓霄的伤腿留下残疾或许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可如今你却大言不惭地站在这求村长要公道,那谁来替我男人要公道!?”
宁姝这两天入乡随俗,已经习惯了当地人的说话方式,可边上的卓霄却因为这一声“我男人”猛地一愣,视线微颤,眼中思绪百结。
“你有胆子偏私分家产,那也得有胆子守住这村里的流言蜚语才是!”
宁姝气势十足地为自己的喊话结了个尾,刘秀香没想到她这样伶牙俐齿,本想要再缠斗几句,随即又想到自己一个死了男人没几年的寡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急着分家,着实有点说不大过去,到时候村里传起了闲话,她岂不是颜面无存?
宁姝算准了林秀香死要面子的德行,一串话下去,对方果然被制的服服帖帖。
可他那俩儿子却被娇惯坏了,闻言当即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一把推在了宁姝的肩膀上。
“我们一家人说话,你个小娘皮插个什么嘴!?”
这两小子力气不大,却也推的人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卓霄见状立马沉下了脸,正伸手要拦,宁姝却已干脆利落地踢出一记扫堂腿,直把两兄弟踹了个人仰马翻。
她这一腿可谓是劲道十足,林秀香这俩儿子四体不勤,当即滚落在地,扑腾着四肢,活像两头待宰的圈猪。
卓霄见之不由一愣,他这小媳妇看着斯文瘦弱,怎的动起手来丝毫不输阵仗?动作爽利果决,浑然不像是个被苛待着长大的痴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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